看到的不再只是感受
<沉默的食物>、<地球上的生靈>、<駭肉任務>影片下的省思
文/陽明大學關懷生命社 張凱堯
當我走進撲殺的輪迴,我看見的是不同以往的死寂。在一如往常的早晨,人們開始各自的生活,有一種情況不得不去想,是否我們名為一種命運,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前步入無端。該是哀哀痛鳴此時卻沒半點聲音,還有機械的運轉、劃過的尖銳、步行的節奏也以沉寂包裝,故事是那麼安靜那麼觸目驚心,表面上平靜無波,卻在暗地裡波濤洶湧。
就客觀層面來說,我們是死神。在動物權的世界裡,卻被諷刺地幻化成死亡國度,人類也成為國度裡的祭司,念著經文、覆頌咒語,主宰著世界運行。有時,殺戮是生存唯一的意義,直至闇夜的降臨,原來殺戮的權利牠們沒有資格擁有。
在人類之前,沒有任何動物有機會選擇,只有我們能決定生死。
屠宰場的工人個性非常高傲、腦海極度清晰,具有某種潔癖,無法允許失敗、不能容忍背離,動物是他們手中吃飯的工具、養家活口的來源,為的是家中一求飽足、一求溫暖、或許一求時間、一求暢快,也因此手段難免極端,任何動物的逃脫躲不過人類的法眼,很程序化的送入死亡的牢籠。所謂屠宰,非關殘暴,在乎一心。
那麼,工作結束後會是什麼樣的狀況?才剛踏出屠宰場的腥風血雨,就能呼吸到外面世界清新空氣了嗎?殘留的血腥抹不去宰殺動物的事實,或許沒有比較好過,只是另一種相對較好的感受;至少不是留在車床的屋簷下,飾演著卓別林一場默劇。影片結束…回過神來,面對這現實的世界,想起所吃所穿,看著盤上葷食菜色,心中不免一凜,但習慣卻改不了我對於吃東西的選擇,縱然知道這些來自無間的生命可能遭遇過什麼樣的對待,一時之間卻也難以挽回什麼,一種矛盾的心情油然而生。到底是人類眼中的自己,還是自己眼中的人類,可以讓步伐變的猶豫不決?此時才明白,放下屠刀、立地成佛…是需要相當的勇氣與智慧,遙遠的旅途中,我還在學習面對一切。
動權爭辯,亙古開章,包藏禍心,唯人猖狂。當人類築起號稱世界最高級的度拜之塔,安排給動物最好的總統級套房,號召大批人才、無菌衛生處理,便開始上演著一齣生存、死亡的拉鋸戰。這些被送入制裁的動物,受到命運牽連無法反擊,只好成為戲棚下的配角,只有自己存亡的戲份、或是吊線上的傀儡,笑聲比哭聲還悲哀,由人類主導檯面上的劇本,無法更改。「今夜,我扮演著噬血的玫瑰;明日,又將何去何從?」在人生的道路上,我問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