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次作為協會的志工,有幸擔綱拍攝的工作,得以透過這次機會接觸電影「十二夜」所描述的流浪犬收容所,行前心中不免有點忐忑不安,想像中的收容所是潮濕、昏暗,狹小的空間擠滿充滿皮膚病的犬隻,但實際走訪之後
,環境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差,獸醫和工作人員都蠻盡責,為每隻狗治療和餵食,儘管他們人力吃緊,每隻狗看到我們的來訪都熱情的搖曳著尾巴,在那邊服務的謝先生一路撫摸每隻雀躍的狗跟我們談述他們的故事,卻也無奈的跟我們說經費上的困難,讓他們做出很多不得已的選擇,我印象中深刻的,是下圖中的狗,剛與主人走失沒幾天,雖然脖子上有項圈,卻掃不到晶片,因此被捕狗大隊送來這裡,成了這裡的新犬,與人親近與狗疏遠的牠顯然還不適應這裡的環境,和我們發出嗚嗚的求救聲。
也有狗兒雙耳下垂,尾巴夾在兩腳間,面露恐懼地看著我們,很明顯的是他進來之前有被虐待過,使他對人類產生不信任,我靠近想拍攝時,狗恐懼的蜷縮在角落,連飼養很久的收容所人員也無法輕易地靠近,洗籠子的時候狗都會東閃西躲,儘管是早已治好的皮膚之痛,仍是這隻狗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。
每一個鐵籠都像是一個個的牢房,而那些流浪的犬隻就像是住在這裡的犯人,牠們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,也無法決定自己的死亡,在這裡的狗犯的最大的罪僅僅是被飼養的主人拋棄,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天天既短暫又漫長的十二夜,未來生活的天空不再是藍天白雲,而是九盞燈的鐵皮屋頂下。
史達林曾說:「死一個人是悲劇,死一百萬人是數字」,每年台灣有五、六萬隻狗在這樣的環境中無法決定自己生存的權利,都市裡我們飼養的狗老了、死了、受傷了,我們會難過、會流淚,因為我們把他們當成家人,一起吃飯;一起生活過,暸解他們的故事,但這裡的狗在安樂死之後,變動的只是每年官方統計流浪犬安樂死數字,對於每年五、六萬條的生命在此流逝,我們豈能毫無知覺,也許我們只要盡一點微薄的力量,從眾多的流浪犬中認養自己喜歡的狗,這些狗的未來,都會因我們而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