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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忙著給狗創造就業機會

動物與陪伴
文/
編輯部

「20世紀的最末一年中,救難犬可謂大顯身手了。」

來台灣本來預計要帶走40隻受難狗的史迪葛教授,
在走前接受「台灣動物之聲」的訪問,談到救難犬時,感慨的說:
「在德語地區:從奧國、瑞士、德國,把許多訓練精良的救難狗送到災難現場,
用牠們一級棒的嗅覺,幫忙拯救災區中的受難者。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,
牠們的工作環境,一般說來,是如何的惡劣……」

只見牠們神勇,怎知牠們艱苦
  二月,救難犬在奧國提洛省的帕滋諾山谷地區中分秒必爭,因為雪崩掩埋了整個加圖村,狗與登山搜救隊員被困在雪堆好幾個小時,到達災區時已經非常難找到生還者了。在冰冷及缺氧的情況下,15分鐘內,受難者身上便開始結了冰,這對狗鼻子而言,是增高了許多難度,這使得牠們極難於分辨受難者的衣服或者是身體的氣味。

  八月在土耳其地震中,根據聯合國救難組織的登記,有41隻來自奧國,18隻來自瑞士,22隻來自德國的救難犬,還有許多私人組隊,帶自己的狗自費前往救援,狗兒得忍受極難忍受的40度的氣溫、灰塵,還要適應不尋常的腐屍氣味……九月的台灣的大地震,許多大樓在地震中,就這麼被震折倒,狗兒要在濕答答的雨中度過,在尖銳的馬賽克碎片中努力平衡……

  儘管惡劣的工作環境,與執行勤務條件上的困

難,但是牠們還是創造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成績。

  只有在救人時,狗兒才會被真正當成同伴來對待,因為牠對人有用。然而,回顧號稱一切都飛躍進步的20世紀,有用的動物並不一定有好下場。

  1999年七月,德國的動保人士歡欣鼓舞的,慶祝在大法官會議上釋憲的結果,裁定把生蛋雞關在籠子裡是屬於虐待動物的行為。卡斯魯爾市亦聲稱,經濟的發展,並不一定要犧牲動物福利。

  在法律上有了突破,固然令動保人士為他們長期的奮鬥感到欣慰,但是,誰都知道,在實際生活的層面上,動物的處境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。像台灣的動保法通過了一年多,而動物的處境並沒有因動保法而變得好一些些。全世界的動保人士都在繼續對抗官僚主義、貪婪、與人們的無知。

動物之所以受害,絕大多數是因為人製造的麻煩
  據世界動保組織WSPA的統計,在科索夫戰爭中,至少死掉了戰區一半以上的動物與家禽家畜;在安哥拉戰爭中,倉皇逃亡出去的難民,以蚯蚓、老鼠、青草……為療飢糧食,當然,僅存被列進保護的272隻猩猩中,也為了饑民,而被犧牲了100隻。

  饑餓,是一個殺動物的最合理的解釋,但是,我們大多時候,都不是因為饑餓而殺牠們。

  像用藏羚羊下顎毛(或譯成喀什米爾絨毛)製成昂貴的柔軟圍巾,一條價值一萬美元,為這麼一條圍巾得殺掉五隻藏羚羊。雖然在1975年已宣佈禁止捕殺牠們,但是這個禁令,反使藏羚毛圍巾,從義大利到紐約,裝點少數人的衣櫥,被視為上流社會才擁有得起的財富與地位的象徵;此外,在領導流行的服裝設計工作室中,設計師漫不經心的一句話:「怎麼樣?要不要黑貂的腋下毛皮?」而只在那「要」與「不要」的決定聲間,就決定了千萬動物的生死存亡。利字當頭,連動物保護都是可以被消費的,像在台灣動物園裡引進澳洲的無尾熊。

  儘管如此,幸虧有許多動物保護組織,在邁向21世紀時,還持續為20世紀遺留下來還無法進步的動物權而奮鬥。

  IFAW在千禧年繼續抗議屠殺藏羚羊或藏區野生動物;義大利Tethys研究機構繼續為鯨豚爭取保護區;WWF繼續去拯救瀕臨絕種的鸚鵡……。

  這些動保組織的名稱,以及他們努力從事的目標,在台灣大部份人,包括許多動保人士,可能都不知道,也不關心,不認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。通過了一年多的動保法對許多人而言,只是一部流浪狗捕殺與否的法律條例,而且也只貫徹執行似是而非的一條而已。

  大災難中,許多人對救難犬嘖嘖稱奇,怪為什麼我們沒有自己的救難犬?!甚至讓有些為流浪狗請命的人,異想天開的,想為流浪狗製造就業機會,以為這樣可以免掉對狗的捕殺。不過,他們可能也不會為救難犬究竟要忍受什麼樣的待遇設想一下。我們在新世紀的動物保護觀,也許應該說是:「單純只因為他們是生命而照顧牠們,無關乎功利至於怎麼讓動物有用的想法,就先別去費心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