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賽馬背後:馬兒痛苦路遙迢

動物與展演

比賽用的馬,通常僅四歲大時即走到了生命的冬天──德國保護動物聯盟呼籲政府和百姓保護馬兒,以免其受到虐待剝削之苦!

從前,跑馬是社會上層階級人士的特權。今天,這項活動不僅成了很多人休閒時間的娛樂項目,更變相地成了眾多欲不勞而獲重利的人樂於參與的賭博方式。這種形式的跑馬或賽馬,與人、馬、自然界三者之間應有的關係及眷愛全然無關;馬兒跑到了終點,分出了勝負,但以馬的角度而言,即使是得勝的馬,在迢迢奔馳跳躍過此段痛苦的路程後,仍是個不幸的輸家。

奪魁的馬,常被誤認其血統優於其他品種,也因此世代悲劇不斷上演,在人工受精法的禁令未能解除前,很多畜養純種駒馬的人,為了其出售馬兒能保存純種的招牌以取得高價,常千里迢迢地將純種牝(母)馬載運到他處與純種牡(公)馬交配,但因相關花費甚高,因此牝馬被注射荷爾蒙藥劑,以求早日生產小馬而回收成本。

約經過三百三十五天的懷孕期,被誤以為真純種優良幼駒出生了,此後十八至二十個月內,牠們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,我們所見到的,牝馬帶著幼子,安詳地在草地上食用草的畫面,可惜僅限於這一段短暫的日子。

突然結束的童年

不幸的是一個「利」字泯滅了馬主的良知,他不僅要收回投在馬兒上的成本,更要在最短的期間內得到重利,於是餵予幼駒高蛋白、高熱量以及其他促進其快速成長的添加物。表面上,幼駒的成長速度加快,在馬的專門用語上稱為「發酵」,實際上,不當的飼料及添加物,不但阻礙了牠們身軀結構的正常發育,並且帶來許多磨損其健康的後遺症。

幼駒與其同伴於清新的空氣中,奔跑玩樂在寬闊牧場上的日子並不長,依循傳統,牠們必須在秋天被送入冷酷的馴馬場,僅於一歲半大的童稚之齡,即要被迫接受嚴厲的訓練,就此告別了短暫的童年與同伴。

頻頻回首尋找母親及玩伴的幼駒在驚恐萬分中,被以踢打拉推的粗暴手段強行送上了狹長黑暗的運輸車,離開了出生地。甫抵馴馬場,尚無認識周遭環境的機會,即被馴馬師套上桎梏,開始一連串訓練,第十天即需在沙土所造成的跑道上疾跑,以鑑定牠的天賦能力,此後不間斷的冷酷操練將俗稱的純種幼駒推向煉獄般的生涯,鑄成人類賭博及運動的機器。

成為人們營利的工具

無論研究動物學的專業人士如何再三強調,年幼的馬兒因整個身體結構尚未長成,驅使牠疾跑跳躍,會嚴重傷害其軀幹、筋絡、韌帶及關節。馬兒至少在三、四歲以後,骨骼才停止生長,在此之前強迫牠們以難以置信的速度疾馳,所造成的傷害,就和強迫一匹四歲大的馬跳高一樣──躍起和著地時會因壓力太大而導致關節和筋絡無可言喻的創痛。

除此之外,絕大部份的幼駒在受訓期間即罹患令牠們極度痛苦的前腿骨膜炎,不過只要經過長時間的調養,即有痊癒的可能。但因牠們是人們營利的工具,常被迫帶著傷痛疾馳於跑道,繼續未完成的訓練計劃,也因而造成日後不幸的結局。

馬兒除要飽嘗受操練的辛苦外,其歇息的場所亦令人心寒。馬廄僅堪稱是光線昏暗的大箱子罷了,所謂的歇息即是被監禁於此箱子裡。雖然和其他經濟動物比起來,馬兒應是無可抱怨的了,至少隔日,牠們便可以大步走出門外,藉此和隔門同伴做重要的族群接觸,但這種看到或嗅到同伴的機會並不是常有的,群居動物最基本的需要被剝奪了,退而求其次,期望與人作日常接觸之機會亦是難求,如此違反其天性的生活導致部份馬兒變得十分急躁、緊張,而產生馬場所稱之神經機能症,有此病症的馬兒,即使用鐵絲套著牠極敏感的上唇,再用力拉扯,亦無法逼牠們步上跑道。

奔馳在痛苦的路途

有三分之二以上之多的馬兒,在訓練場度過了一個秋天後就挨不過冬天,當牠們被宣判無法比賽時即被「除役」──此為馬場術語。其中運氣好、有存活條件的,則被降級成為人類休閒娛樂的工具,繼續得到恩賜的食物而生存下去,其他絕大部份則被送入屠宰場,結束其短暫悽苦的一生!

在冬天,能通過測試的馬兒,其命運亦是悲慘的。牠們必須很快就要能奔馳跳躍,以便償還馬主所下的投資,牠們運送轉載於各地,在全然陌生的環境下,被不同的騎師所驅使,與不曾照過面的對手比賽。人類視這種聰明敏銳的動物為機器,祇要一按按鈕,即能隨心所欲的操縱。如此被對待的純種良駒,通常僅四歲大年紀,便非傷即死,如果牠們在兩三歲之時,能有特別優異的表現,為人們贏得重利,則充當種馬,其世世代將繼續受到人類剝削。但絕大部份的馬,或在比賽時成績欠佳,或成傷殘,則將遭到殘酷的手法剝奪生存的權利!

如此優美的動物,生命卻短暫而悽慘,觀看賽馬的觀眾,也許不了解或不願了解賽馬場上馬兒們的悽慘命運。但可以碓定的是,大多數的觀眾興趣並不在馬的身上,而在於能使他們情緒高昂的「賭」字!

(以上文章譯自德國保護動物聯盟《你和動物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