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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動物表演--從終結馬戲團到西門町的松鼠

動物與生活
文/
林憶珊

一位關心動物朋友曾寫的詩 : 「馬戲團只是一場戲耍生命的殘酷玩笑,你如何還能從馬戲團衍生出美好的想像?所有我看過的馬戲團,都是悲傷的。動物的悲傷,和童年的悲傷。一如小丑的眼 淚,是真的。」真的很悲傷,歡樂馬戲團的真相就是,馴服野生動物表演特技的過程,往往施以皮鞭抽打、電棍伺候、鐵鉤制服等種種苦刑,終身囚禁,並飽受日夜 被手銬足鍊鎖住,或被拘禁在狹小鐵籠之種種苦楚。因此以觀看馬戲團動物表演為樂,不啻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動物的痛苦之上。

2007 年,台灣動物保育上有個重大的里程碑,野保法修正案第二十四條,禁止馬戲團輸入或輸出保育類野生動物活體作為表演之理由。換句話說,台灣終於立法禁止了剝 削虐待野生動物的馬戲團 ,從前野生動物保育法授權馬戲團合理戲謔動物條款終於拿掉了,以後台灣將不能從國外進口「動物表演」型態的馬戲團 。


儘管條文明令禁止從國外引進動物表演的馬戲團,但在本地還是有人帶著動物做表演。西門町假日有一位阿伯帶著很小的籠子,裏面裝著好幾隻動彈不得的松鼠,牠 們頸部被套上鐵環,「只准站、不准坐」,以便維持模樣可愛的「拜拜」手勢,並且任人於手中把玩。此舉引起不少路過民眾拍照上網,引起越來越多網友負面評價 直指「牠們的尾巴爛爛的毛掉的超稀疏的,而且西門町風很大很冷,感覺牠站著都快被吹走而且一直發掉,可不可以不要帶這樣小的松鼠來表演」「松鼠好可憐喔, 要被人類這樣耍白痴」、「被主人逼著表演賺錢,脖子上還有鍊子,看了好心疼」「關在好小的籠子動彈不得,好可憐喔」還有人眼見:「主人一直捉著牠們強迫對 站,若是不聽話時就打頭」

「手指比一比,松鼠就非常聽話的站起來了,而且站得非常穩哦」大家可知其多少扭曲動物的天性與行為,更遑論顧及動物生命也應有的福祉。縱觀野保法及 動保法的內容對動物表演只明確規範未來不得從國外引進馬戲團,但卻沒禁止動物表演,因此根本無法可管。因此此案往動物被騷擾虐待的方向著手, 野保法只規範不得騷擾虐待保育類野生動物,不過赤腹松鼠並不是如墨西哥松鼠之類的保育類野生動物 。

此只能尋求動保法第六條 「任何人不得惡意或無故騷擾、虐待或傷害動物。」但騷擾及虐待的認定,倘若不是肢體上的受傷並不容易一眼判定,尤其是精神虐待的認定程度,就有賴動保員對 動物的關懷價值程度與豐富的動保智能,到底一堆松鼠擠一籠算不算虐待?難道要等到身體受傷才能算是虐待嗎?風吹日曬算不算虐待呢?一直發抖很冷算不算虐 待?一直被罰站是虐待嗎?相信這種精神虐待若發生在兒童,社會大眾馬上要報警處理了,但若發生在動物身上呢?動物的痛苦處境,尤其是精神虐待部份社會大眾 還尚待教育,連公家部門動保員也是,因此倘若由防治所的動保員負責處理,此端賴動保員個人是否有動物福利的概念。

 
網友提及「我看了很心痛,看的出來牠們一定是被餓很久了,每隻松鼠都很瘦弱」,疑似故意讓牠們飢餓很久,再用針筒注食物給牠們吃吸引站立,動物被訓練得猶 如娛樂大眾的表演者,但這些背後不人道的一面卻是人們不願意看到或任意忽略的 。如同電視上娛樂節目一再出現的恐怖箱活動,在刻意營造的氣氛下以無辜的動物製造驚嚇的效果,除了對電視機前面的視聽大眾造成娛樂或戲劇效果外,也一再暴 露將動物視為「它者」、「無生命」的物品。

動物表演最想招徠的就是兒童,所以要對兒童實施教育,兒童天生對所有活的東西都有親切感,因此他們若知道動物在受苦,會如何心痛及吃驚,應帶他們去 看有趣的,特別的,人的表演,而不是看可憐的動物表演。日常的娛樂已太多何必一定要以戲謔動物做為快樂的泉源,違反動物天性的表演其訓練過程極為殘暴。 動物表演是一種負面的動保教育,應給予下一代正確的保育生態教育:自身的歡樂不應建築在其他生命的痛苦上。觀賞動物表演的把戲,會使觀眾(尤其是處於可塑 期的孩童)誤以為動物可以被人類用來娛樂和任意羞辱。在許多情況下,動物表演對於什麼是動物的自然行為,往往也提供了錯誤的印象。 總而言之,如今動物保護知識高漲,人類應開始了解到動物表演對動物造成的無謂傷害,這些表演都沒有任何意義可言。

@由於阿伯的身影出沒各大夜市,未來若看到他帶著松鼠表演請勇於檢舉,洽動物保護專線或關心動物的好議員潘懷宗議員